第76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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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,然后将那摞废纸从垃圾桶里拿了出来。
最有价值的,是低下的两张。
虽然她看不太懂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,可标题上醒目的“报表(对内备份)”她还是看得懂的。
尽管陈剑秋向来对于她的任务一直都没有硬性要求。
同时在上一次碰头的时候,陈剑秋也劝她早点脱身。
但伊娃犹豫了一下后,还是将那两张“废纸”抽了出来,然后把剩下的,小心翼翼地原样放回了垃圾桶里。
她把那几张“废纸”塞到了一个文件袋中,放进了自己的抽屉,然后拿起了电话。
“喂?都市丽人吗?我是伊娃,今天晚上我去你们店里拿衣服。”她对着话筒说道。
“今晚吗?什么颜色的?”电话那头传来了伙计的声音。
“嗯……暗红色的。”伊娃想了一下回答道。
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几秒钟:
“那我得问一下老板,有没有暗红色的,我等一下回电话给你。”
伊娃挂掉了电话。
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看着窗户发着呆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“老板同意了,晚上8点,暗红色礼服,他会亲自恭候您的到来。”
陈剑秋那边同意了会面,老地方。
伊娃长舒了一口气。
而就在这时,哈里曼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晚上共进晚餐吗?”他走进了伊娃的办公室里,问道。
“不了,我去买衣服。”伊娃一脸淡然地看着哈里曼。
哈里曼没有说什么,目光从伊娃的身上扫过,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,同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办公室的桌子被收拾过了。
原先的杂乱无章变得整整齐齐。
哈里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他既没有去翻抽屉,也没有打开保险箱,而是直接看向了桌子旁边的垃圾桶。
哈里曼弯下腰,取出了那摞废纸翻看。
果然,最下面的那两张,不见了。
时间对于不同的人来说,可以是长的,也可以是短的。
当你日复一日做着相同的,机械的事情时,时间往往流逝的毫无痕迹。
伊娃此刻的感觉就是这样。
只是整理了一些资料,便到了下班的时间。
她和往常一样,收拾了东西,乘坐电梯下了楼,开着自己的汽车回到了所居住的公寓。
她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一份三明治晚饭,吃完之后和往常一样坐在了自己的梳妆台前。
镜子里的女人依旧貌美如花,可灵魂却是苍白无力。
伊娃拉开抽屉。
那把精巧的手枪依旧躺在抽屉的角落。
她拿起那把手枪,把玩了一番,依旧重新放回了抽屉里。
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把手枪,无论是射向别人,还是射向自己。
时间来到了晚上的7点半。
伊娃知道自己应该赴约了。
她套上一件外套,手里提着一个纸质的手提袋,下了楼,走向了自己汽车。
夜晚的纽约,被路灯的光线,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一半光明,一半阴影。
伴随着一阵引擎声后,伊娃的车发动了,驶出了路口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的车离开后不久,路灯所照射不到的黑暗中,突然亮起了两盏车灯。
一辆车从黑暗中驶出,沿着道路,跟在了伊娃的后面。
第641章 登场
陈剑秋依然在服装店的后花园等候着伊娃。
上一次见面的时候,他的桌子下面放着的是一个纸袋子,现在是一个小牛皮箱子。
“暗红色的?拿给我看看呢。”陈剑秋饶有兴趣地看着伊娃手上的档案袋。
“你知道的,我不会漫天要价。”伊娃将档案袋递给了陈剑秋。
陈剑秋打开档案袋。
他将里面被撕开的几张纸拿了出来,借着灯光扫了一眼。
“可以。”
陈剑秋对情报的价值做了肯定。
伊娃松了一口气。
陈剑秋将箱子提到了桌子上,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女人打开箱子,里面金光闪闪。
“我给你的那把枪带了吗?”陈剑秋突然问道。
“带了。”伊娃合上箱子,撒了一个谎,“您是担心我一个女人这么晚拎着这么多黄金不安全吗?”
“只要你没有在大街上把黄金拿出来欣赏的爱好,应该不至于。”
陈剑秋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。
“不过我记得上次提醒过你,你已经被哈里曼怀疑了,你的处境相当危险。”
他吸了一口雪茄,看着伊娃:
“而且,政府针对北方证券的诉讼已经进入了尾声,他们胜算不大。”
“干完这单我不干了。”伊娃坐在了陈剑秋对面的椅子上。
“我打算回去就辞职,然后离开纽约。”她说道,“这些钱够我养活自己的下半辈子了。”
“你不是在和小洛克菲勒打得火热吗?我听说都见过家长了。”陈剑秋眨着眼睛。
“难道大名鼎鼎的陈先生也这么八卦吗?”伊娃瞥了陈剑秋一眼。
“好奇而已,上次可是你自己说要换目标,我才推荐了一个长相、家世都不错的给你,还免费赠送了全套情报资料。”
陈剑秋磕了下烟灰。
“按照我家乡那里的说法,你们要是成了,我算是你们‘媒人’,也算是成就了一桩因缘。”他说道。
“我从来没有爱过他。”伊娃表情平淡如水,“我天真的以为可以嫁入豪门,结果发现在他们面前我赤裸得就和一只初生的羔羊一样。”
“嗯,这倒是,不见其门庭,不知其深。虽然老洛克菲勒娶老婆的时候也是个穷光蛋,就凑了二十五美元把他老婆迎进门。”
陈剑秋冲着伊娃眨了眨眼睛。
他似乎还没有放弃撮合这桩“因缘”的努力。
“不过你可以试试生米煮成熟饭啊,挺着个大肚子去要挟老洛克菲勒啊,他老头子不看僧面看佛面,让你嫁进来也说不定呢。”
“陈先生,我知道你看不起我。”伊娃看着陈剑秋,嘴唇子啊微微颤抖,“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笑。”
陈剑秋突然想到了什么,面带歉意地说道:“抱歉,我往了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。”
“正如您知道的,我是一个私生子,我从小时候开始,就不知道我的是谁爸爸。”
伊娃抬头看向了天空。
“我曾问过我的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,可每提起这个问题,我的妈妈就会和疯了一样。”
“他或许早就把我们忘了,即使找到了他,他也不会认我们,否则的话,也不会几十年都不来见我们一面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死了。”陈剑秋插嘴补充道。
在那个年代的西部,一个人变得杳无音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