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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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小镇子。”

    陈剑秋仔细观察了下,在山脚下,确实有一个不大的镇子,只有一丝光亮,不知道是不是镇子上的灯光。

    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阵阵雨花,天色变得更暗了,眼见着就要入夜。

    陈剑秋借着最后一丝光亮,打开地图,在地图上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小镇。

    “老大,我们先下去吧,再晚估计就找不到路了,地图也淋湿了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地图原本就标的不太精确吧。

    陈剑秋点了点头,三人向着镇子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等来到镇子的外围之后,陈剑秋才发现,这个镇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小,甚至只能称为一个小村落。

    一条破烂不堪的泥土路贯穿整个小镇,路的两边长满了杂草,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荒凉感。

    鳞次栉比的破旧房屋分布在道路两边,造型都非常敷衍,有些房屋缺了角,有些的窗户被封死了。

   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这些房屋中没有一间亮着灯,要么漆黑一片,要么干脆能直接看出已经明显荒废了。

    “碎石镇?”肖恩看着镇子入口处立着的一个路牌,上面歪歪斜斜刻着这个镇子的名字。

    陈剑秋再次取出了那张地图,光线已经非常微弱,他再次扫了一眼,还是没有找到这个镇。

    天空的雨越下越大,风也变得大了起来,三人赶紧拍马,来到了道路尽头灯光亮着的最大的一个屋子。

    屋子的上面挂着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:

    本·富兰克林旅馆。

    第23章 雨夜(一)

    很奇怪的,没有人过来牵马,陈剑秋他们绕了一圈才找到马厩在哪。

    在把马安顿好之后,三人才来到了旅馆门前。

    旅馆的门关着,陈剑秋甩了甩头上的雨水,他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把中尉的帽子给拿走。

    “咚,咚。”陈剑秋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里面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“咚,咚咚。”

    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。

    陈剑秋低头看了看,透过门底缝隙射出的光时不时还暗两下,有人在里面活动,偶尔会遮住灯光。

    陈剑秋索性手上一使力,“咔”的一声,门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映入陈剑秋眼帘的,是一个破旧的吧台,一个身材略微富态的中年妇女站在吧台后面,看见陈剑秋三人进来,和坐在吧台对面的一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    陈剑秋继续往里走。

    整个一楼的实在是算不上明亮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胖女人舍不得烧煤油,除了靠窗边墙上的灯以外,只有吧台和角落的一个桌子上点着灯。

    那里有几个男人在玩牌。与陈剑秋印象不同的是,这几个戴着牛仔帽的男人,尽然没有任何吵闹,他们只是在安安静静看着自己手上的牌。一个抽着烟斗的男人注意到了陈剑秋看向他们的目光,也把头抬了起来。

    两人目光交接了几秒钟,抽烟斗的男人又把头低了下去,他压低了帽檐,继续着他的牌局。

    “老板娘,你这里怎么都没有人帮喂下马?”肖恩一边拧着身上的雨水,一边抱怨道。

    他拧出来的水滴有些落在吧台上,划过灰尘,留下一道水痕,陈剑秋瞟了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肖恩原本想把衣服拧干,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。因为裤子和里面都已经彻底淋湿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多余的人,这里就我一个,煮饭、打扫卫生,你们自己去喂吧。”胖女人没好气地说道,她要么不说话,一说话就是一副别人欠着她几百美元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这有没有三间空房间呢?”肖恩有点无奈,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胖女人回答得异常干脆。

    “老板娘,外面又刮风,又下着暴雨,你让我们去哪里找地方住哟,我们有钱的。”肖恩手摸着腰间的那个小皮袋子,想摸一块小金块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。

    陈剑秋把他的手里的金块又塞了回去,从他里面的衣服里,把那湿漉漉的几美金掏了出来。

    但就算光线暗,这闪闪发光的金黄色也没有逃过胖女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陈剑秋没有在意那女人的目光,把几美元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尊敬的夫人,三间房就不强求了,麻烦给我们一间就可以了。”陈剑秋说道,“另外,马我们也会自己去喂的,不用劳烦您了。对了,如果有干爽的衣服的话,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人一件。”

    胖女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,她点了下头,转身弯下腰在吧台里找着些什么,结果找了好一会儿,才拿出来一个钥匙环。

    三个人跟着胖女人上了楼梯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女人体重的问题,楼梯踩了几步,便吱吱呀呀落了一层灰。

    四个人来到二楼,胖女人来到最里面的房间前,把手里的煤油灯递给飞鸟,让他帮着照一下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因为锁的问题,还是钥匙的问题,胖女人在那里摸摸索索了半天,才把房间的门打开。

    伴随着房间门打开的,是涌出的一股霉味。

    胖女人把煤油灯和钥匙统统丢给了他们,随后准备转身下楼:“衣服我等会儿拿给你们,晚饭的话可能要稍微晚一点,到时候我会来喊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陈剑秋笑了笑:“好的,夫人。”

    等确认胖女人下楼之后,陈剑秋转身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这地方也太破了吧。”肖恩一屁股坐在床上,这床上什么都没有,没有褥单,没有被子,“我们三个人怎么睡?挤一张床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个旅馆不对劲。”一直沉默的飞鸟说话了。

    陈剑秋发现门从里面锁不上,甚至被风一吹都可能自己打开,于是找了一把椅子把门抵住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家黑店?”肖恩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恐怕没这么简单,这个镇子都不太对劲。”陈剑秋思索了下。

    这座镇子显得太过荒芜,旅馆里似乎也很久没打扫过,如果说楼梯角落什么地方可能还是忽视了的话,吧台上有那么多灰显然就不太合理了。更何况那个胖女人对于旅馆本身似乎也生疏无比。

    “等下飞鸟你和我去喂马。喂饱,然后看能不能找到马嚼子(一种阻止马咬人或者吃东西的马具),给三匹马带上,把武器和弹药带上来。肖恩留守在房间,咱们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
    三人准备完毕之后,陈剑秋和飞鸟走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他突然转过头问飞鸟:“对了,飞鸟,你的伤好些了没?”

    “不碍事了,本来前两天就可以好了,只不过前两天又拉了弓。”飞鸟动了动肩膀,表示伤势已经无碍。

    在经过楼下时,陈剑秋发现,原先坐在吧台对面的男人不见了,坐在大厅桌子边玩牌的几个男人,依旧在玩牌。

    而老板娘,此时正撅着屁股在炉子那边煮着些什么,吧台边的另一个炉子在滋滋作响,陈剑秋仔细一闻,是咖啡的味道。

    大厅很安静,没有人搭理他们,两个人打开旅馆的大门,一阵风夹杂着雨飘了进来。

    外面的暴风雨更大了。

    陈剑秋见门旁边有一块大的帆布,于是拿了过来,和飞鸟一起顶着帆布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