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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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走出了营帐。
那七八个人见着他走了出来,松了一口气,他们是莫里斯花钱雇佣的私人武装,这要真的是在兵营里和几十个联邦士兵起了冲突,自己是打还是不打呢?
打?为了这点钱把命丢了不值得。不打?后续的尾款还没收到,雇主要是嗝儿屁了,去找谁要钱去。
一个背着斯宾塞杠杆式步枪的人跟上了急匆匆往外走的莫里斯,此时的警长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,他犹豫了下,凑过去问道:“警长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莫里斯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,嘴里在喃喃地咒骂:“这个蠢货,宁愿相信一个绑了他儿子的杀人犯,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老上司,当初给我打下手的时候,我就知道这人是个蠢货!蠢货!”
等走到营地门口,他才意识到刚才有人跟他说话。他扭过头去,没好气地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我是说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男人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先找个地方扎营,离这里不要太近,也不要太远。”莫里斯丢掉了嘴里那根快要烧没了的烟,又点了一根续上,“这个蠢货明天十有八九要带着那个中国人去找回他的儿子,我们跟着他们,见机行事。”
“可,可他们有几十号人。”男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稀稀拉拉的几个人,有点心虚。
“放心,不会让你们送死的。我以前是他上司,他是我带出来的,不会对你们怎么样。这次事情结束后,我会额外再付你一笔钱。”莫里斯瞥了眼旁边的人,说道。
如果那张人皮藏宝图在中国人身上,那自己尾随其后,找个机会抢回来就是。
但如果东西被中国人献给了中尉,那就有点麻烦,不过后续仍然可以想办法。
他现在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加上东西刚到手不久就被偷走,自己没留下一个副本。
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罗伯特那见到那张人皮藏宝图,当时这张人皮放在老矿主办公室身后的架子上展览着,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收起来了。
莫里斯起先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,但后来从罗伯特的随从那听说他去找了洛哈特,听说了藏宝图的事儿。
随从当做一件乐子事儿告诉了他,但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在加上他后来再也没在罗伯特那见到过这张人皮。
在一次潜入老矿长的家看到那本日记之后,他确定无误,最终动了杀心。
想到这里,莫里斯面色逐渐狠毒。
如果真的是藏宝图,怎么能有第二个人知道。所以,知道的人都得死。
是的,都得死。
第17章 飞鸟的母亲
中尉注视着眼前快要躺在椅子里的陈剑秋,怒气未减。
“你还留着这里做什么?等我拿枪崩了你么?”中尉没好气的问道。
“我今天就留在这里,你得留张床给我。”陈剑秋半躺在椅子里面,一副无赖到底的样子。
中尉把副官喊了进来。
“我们这里可没空余的床位。”中尉恶狠狠的说道,“别忘了,你绑了我的儿子。”
他转向副官:“把他丢进笼子里,和那个印第安中年妇女关在一起。”
副官把陈剑秋从椅子里拖了起来:“长官,要把他绑起来么?”
“不用了,他在我这闹不出多大的动静,除非他想吃枪子。”中尉挥了挥手,示意赶紧把这个中国人弄出去。
“喂,你可不能这样对我,你儿子我兄弟可好吃好喝地供着呢!再说了,我自己跑来当人质,你就这么对我?”陈剑秋适度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,但很快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进来。
“快滚!”中尉的怒气值又到了一个临界点。
陈剑秋被带出去了。
中尉把副官叫到桌子边,一同开始看地图,讨论着明天有可能的地点。
“长官,他们会不会有埋伏?”
“不可能,我了解过,他们就三个人,还有一个受伤了,有埋伏又怎么样。”中尉不以为然。
“明天你找三个机灵点的跟着我。留一两个人在营地,其余的所有人你带着,跟在我们后面,保持距离,不要让那个中国人察觉,但也不要太远,保证真有什么事情能立刻赶过来。”
副官点了点头,但很快又发出一个疑问:“那莫里斯那边的人呢,哨兵报告说他们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扎营了。”
“如果他们有动作,全部杀掉!”
中尉的命令肃杀无比,但随后说的话更让副官不寒而栗。
“快到开始交易的时候,你们,悄悄围上来,等我们救回少尉后,其他人,杀掉!”
毕竟是莫里斯带出来的,连想法都一样,中尉从一开始,就没想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知情者活着。
中尉吩咐完之后,坐回了椅子里,慢慢地品尝着他的那杯咖啡。
……
陈剑秋被两个士兵用枪抵着走近了那个铁笼。
他回头定睛一瞧,乐了,其中一个士兵手上包裹着纱布,这不是刚被咬的那人么。
士兵发现陈剑秋盯着他的手,没好气地一脚踢过来,结果没见眼前之人有太大的动作,自己一脚却踢在了铁笼子上。
铁笼子一动不动,脚却肿了,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。
陈剑秋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另一个士兵实在看不下去了,走上前去打开了铁笼的门,对着陈剑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陈剑秋也不客气,大摇大摆走了进去,还不忘记说了句谢谢,目送着那个受伤士兵被人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。
等到附近没人后,他转过身,看向了铁笼的角落。
飞鸟的母亲看起来要比刚才虚弱的多,嘴角依稀可见点点血迹,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笼子里的动静,想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,但身子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。
陈剑秋看到眼前的情景,心中暗道不好。
遭了,这帮畜生怕是一点吃的都没给她,她这样怕是都撑不到明天啊。
他走上前去,轻轻地握住了妇人骨瘦如柴的手腕,示意她不要动,然后扯下自己里面布背心的一角,替老人擦去嘴角的血污。
他走到靠近笼边的另一个角落,盘腿坐下,开始大声嚷嚷:“老子的晚饭呢?老子要喝水!你们这帮婊子养的!”
声音越来越大,话越骂越难听。
没过多久,副官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。靠近笼子后,他从士兵手里拿过一袋水和一块面包丢进了笼里面。
“喂,我们给你安排的床位还舒服么?”副官弯腰凑近了看向笼子里面。
“不错,环境还可以,挺安全。”陈剑秋捡起水袋和面包。
副官大笑着转身离开了,打心眼里把这个人当成了毫无底线,不知羞耻的乡巴佬。
随着副官的离开,陈剑秋脸上的笑容陡然不见了,他赶紧回到妇人身边,打开水袋,将水慢慢喂进妇人的嘴里。
妇人的喉咙在小幅度地起伏,在喝了几口后,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。
陈剑秋小心翼翼地为妇人擦干净嘴角,转身取来面包,从角上掰开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