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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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。
那个被咬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帐篷,看样子已经基本处理好了伤口,他拿起靠在帐篷边的枪,向营地中央走去。
当路过那个关押着印第安妇女的铁笼时,可能觉得不解恨,又朝着笼子里啐了一口。
笼子里的老人没有动静,看起来刚才的抗争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。
等到士兵离开之后,陈剑秋带着肖恩悄悄摸到了那堆木箱旁边。
“看,老大,是炸药。”肖恩掀开其中一个箱子,几捆炸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他又打开旁边其他的一个箱子,里面装着雷管和起爆器。
“他们要这玩意儿干啥?”肖恩有点疑惑。
“可能是开路用吧。”陈剑秋又去翻了翻其他的几个箱子,里面是枪和子弹。
“老大,我们来把他们炸上天吧。”肖恩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,他搓着手,盯着眼前的这些爆炸品。
“不行,这些炸药恐怕不够。”陈剑秋数了数炸药,但他思索了一会儿,突然又开始转头盯着肖恩看起来。
肖恩心里有点发毛,被陈剑秋这么看准没好事,上上次这么看他的时候,他暴露了开锁的技能,上次这么看他的时候,他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。
“你以前在矿山干什么的?”陈剑秋开口问道。
“铲煤、运煤……额,偷东西算不算?”肖恩的回答很老实。
“在其他矿山呢?石泉附近都是矿镇,来来回回就那么多人,你这种偷东西的方式很容易被发现的,你、在一个矿山或者一个镇子肯定呆不久。”陈剑秋说。
“额,我在卡本县(Carbon County)的一个矿山学过爆破。”肖恩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。
陈剑秋也没计较,他搂过肖恩的肩膀,一脸真诚地对他说:“肖恩,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,关键时刻也从来不掉链子,对吧。”
肖恩感觉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:“老大,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就好,别这样。”
“我就是喜欢你这点。”陈剑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还记得我们过来的时候经过的那座造型独特的石桥么?”
肖恩回想了一下,他们今天下午在找寻骑兵连营地的时候途径一个小山涧,那里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小石拱。
“第一件事,带上两捆炸药、雷管还有起爆器,装在桥下面,然后藏在那附近。”陈剑秋从箱子里拿出炸药,塞到了肖恩的咯吱窝下面。
黑人看着炸药,有点茫然,两捆炸药?够么?
“老大,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引爆呢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咱们之间已经有足够的默契了,肖恩。额,算了,到时候你看到我过去了,就开炸。”
“第二件事,把黑萝卜带到山涧过去之后的一片树林里,不用拴。”
肖恩点了点头。
陈剑秋又掏出了一根钉子,肖恩看着有点眼熟,好像是之前用来在牢里开锁的那个。
“老大,这你还留着呢?”
钉子被陈剑秋手贴着手放进了肖恩的手心里:“第三件事,爆炸发生后,回来这座营地,把飞鸟的妈妈救出来,我们在山洞汇合,注意,别被盯上。”
“老大,你如果想我死就直说。”肖恩面色难看。
“你是我的挚爱好友,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呢。”陈剑秋的脸上露出了熟悉笑容,“救人总是需要时机的。”
“额,老大,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快说!”
“我做这些事,你去做什么?”
“我去给你创造这个时机。”
在黑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,陈剑秋慢慢走进了营地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,高举在头顶,大声喊道:
“爱德华!我要见爱德华中尉!”
第15章 交锋
刚才还在欢庆的士兵们被这道洪亮的叫喊声惊住了,反应快一点的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眼前这个正在慢慢走近的中国人。
除了几个之前在部落驻扎地参与埋伏的士兵认出了眼前的人以外,其他的士兵都有点茫然,但是他们都认识陈剑秋高举的右手中握着的东西。
那是小爱德华少尉的肩章和狗牌。
“爱德华!如果不想你儿子死的话,就出来见我!”
声若洪钟,掷地有声。
整个营地瞬间雅雀无声,只听得见几个喝多睡着的士兵伏倒在地的呼噜声,还有山谷的风穿过营地的呼啸声。
喝得有点迷糊的副官被风吹的一下子清醒了,他刚准备转身去向中尉汇报。
然而那个最大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,爱德华中尉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的目光阴冷,似乎想隔着五六米,就把眼前之人开了膛。
中尉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枪,指向陈剑秋的脑袋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?”中尉声音依旧很冷,“那个印第安人的妈妈在我的手上,杀了你,我照样能让他把人交出来。”
“那可不保准,我的中尉,那个印第安人快死了,你的儿子没死,在我另一个兄弟手里。”陈剑秋的语调波澜不惊,“我们不太在乎那个印第安人的死活,如果你要他的话,我明天可以把他一起给你。”
“你最好的选择,就是今晚把我的儿子和那个印第安人带过来。”中尉抬高了自己的声音,似乎是在发最后通牒。
“带过来?然后被你的士兵围住打死么?”陈剑秋扫了一圈周围拿着枪的士兵,他们现在已经把他围了起来,至少有二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中国人?”
“所以我现在来了,手无寸铁,你见过绑匪自己跑来当人质的么?”陈剑秋敞开自己的夹克,漏出腰带,示意自己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。
中尉缓缓放下了枪,向他示意进帐篷说话。
陈剑秋跟着进了帐篷,营帐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,中尉走到煮着咖啡的炉子边,给自己的倒了一杯。
陈剑秋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,找了个桌子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了。
中尉转过身来,手中的咖啡举到嘴边,看见翘着二郎腿的陈剑秋,差点没被咖啡烫到。
“我让你坐了么?”
“你这椅子挺舒服,值不少钱吧。”陈剑秋拍了拍那把精致的椅子,市侩地问道。
中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直入主题。
“你的条件是什么?”
“我和我另一个兄弟的安全,另外,我要200美金,我知道,那个印第安人至少值这么多钱。”
“你还真是个亡命之徒。”中尉脸上的鄙夷更重了,他在西部见过很多这样的人,没有底线,要钱不要命,只要钱给到位,谁都可以卖。
“谢谢夸奖,彼此彼此。”陈剑秋嬉皮笑脸地看着中尉。
“如果你再这么油嘴滑舌,我现在就让卫兵把你的舌头割掉。”中尉回到了自己的那张大桌子边坐下了。“你的兄弟总不会因为我割了你一个舌头,就杀了我儿子吧。更何况,你还杀了我的一个士兵。”
“那可不能怪我,是他先要杀我的。”陈剑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