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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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十美金就行了。”陈剑秋说道,肖恩只得去兜里掏钱。

    “喂,喂,那个黑鬼,把手举起来!”车夫突然举起了枪,“让我看见你的手,别乱动,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。”

    肖恩触电似地举起了双手,一脸无辜。

    “他的十美元在他兜里,剩下的在我衣服里,要不你自己来拿?”陈剑秋打断道,眼神里杀机乍现。

    小胡子哈尼夫察觉出了他的不悦,嘿嘿一笑:“兄弟,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,出门在外,总是小心点好。”

    陈剑秋先是从肖恩的兜里数了十美金,然后又从自己衣服里掏出那张十美金的大钞,叠在一起递给了哈尼夫。

    “祝你们的美国梦成真!”哈尼夫开心的把钱塞进了兜里,当他注意到被他锁住的男人目光看向钱时,又反手给了他一巴掌,“你的美国梦很快就要结束了,杂种!”

    “这人犯了什么事儿?”陈剑秋一边把马鞍放在黑萝卜背上,一边问。

    “谋杀,逃税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几个人?”

    “一个,那个向他征税的倒霉蛋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值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七十五美金,不论死活。”哈尼夫眉毛一挑,吸了一口烟斗里的烟,“对了,提醒你们下,我们来的方向,遇到好几个联邦的士兵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陈剑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三人骑上马,哈尼夫这边也不作停留,两边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老大,那三个人有问题,绝对不是淘金客那么简单,那匹黑马不是一般的马,十有八九是偷的。”

    哈尼夫嘿嘿一笑,没说话,只是抽了口烟斗。

    身为这片区域资历最老的赏金猎人,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三个人有问题,可周围镇子最近的赏金告示自己了如指掌,都没有这三个人。

    没赏金跟自己有毛的关系,还不如卖个马鞍来的实在,至于价格么,高是高了点,自己不是又附赠了条“前方有危险”的信息么,这条信息可没跟他们收过钱。

    第10章 疤羽

    “你的十美金,强尼抓你的时候不是拿走了么?”肖恩在马背上,一边看着流淌的绿河河水,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我又拿回来了,毕竟这钱是他输我的,我这人很公平。”陈剑秋一边回答,一边用手掸着那破旧马鞍上的灰尘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还要去山里么?那个赏金猎人说前面有联邦士兵。”

    “联邦士兵可不管治安,我们现在得尽快和飞鸟的族人汇合,要不然几天后那些赏金猎人就够我们喝一壶,诶,对了,飞鸟,你说莫里斯警长会给我们开多少钱的赏金?”

    没有得到飞鸟的回应,陈剑秋扭过头来。在遇到哈尼夫之后,飞鸟这一路上都很沉默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飞鸟?”

    “我有点担心,这里不应该出现联邦的军队才对。”飞鸟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陈剑秋从兜里摸出从在警长抽屉里找来的那包烟,抽出一根,掏出火柴点上,然后把烟和火柴一起丢给了飞鸟。

    这种卷烟没有过滤嘴,味道很呛,他不太喜欢,但有总比没有好。

    他从背后取下霰弹枪,检查了下枪况,插到了马鞍前面,双腿夹了下马腹,黑萝卜一声嘶鸣,向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山峰奔去。

    一入荒野,有马有枪,何惧之有。

    三人沿着绿河一路向南行了两天,一路上沿河的道路越来越狭窄,行进的难度也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飞鸟,大概还有多远?”陈剑秋拉着黑萝卜在河边饮水,同时检查了下马鞍袋里的干粮,已经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快到了,前面那座山后面有个隘口,拐进去就可以上山了。”飞鸟站在浅滩里,用水清洗和擦拭着身体,据说这样可以洗涤他们的灵魂。

    可猛然间,陈剑秋突然拔出了马上的霰弹枪,对准了他们身后的草丛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还不走出来的话,我可以保证你的身上会多很多个窟窿眼。”他打开了双管枪的保险。

    飞鸟和肖恩都惊呆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,陈剑秋已经把子弹悄悄上了膛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,但在身后草丛观察已久的人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一个身披野牛皮的印第安人,从草丛慢慢走了出来,手上提着一把弓。这个人看起来和飞鸟年纪差不多,但是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,贯穿了左颧骨。

    “疤羽?”飞鸟看见眼前这个人,欣喜若狂,冲上前去想要拥抱他。

    但疤羽一动也不动,眼睛死死盯着陈剑秋和他手里的那把枪,他的手下意识地还摸着弓。

    “陈,别紧张,这是我部落的兄弟,从小和我一起长大。”飞鸟赶紧解释到。

    “老大,咱们先把枪放下,别伤了自己人,我真怕你走火。”肖恩在一边帮腔。

    陈剑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,他缓缓放低枪口,打开枪膛,把里面的两颗子弹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陈,那边那个是肖恩,是他们救了我。”飞鸟摁下了疤羽握着弓的手。

    “是他们两个帮你杀了罗伯特?”疤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,不知道原来是不是就是这个嗓音。

    陈剑秋的眉毛猛地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罗伯特不是我们杀的。”飞鸟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四人都上了马,疤羽和飞鸟肖恩在前,陈剑秋反倒骑着黑萝卜落在了最后面。

    一路上只有疤羽和飞鸟两人在不停的交流,用着他们自己的语言,肖恩坐在后座干脆闭上了眼,而陈剑秋,却一个人在后面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疤羽,大家都好吗?”

    “嗯,都很好,大家都很惦记你,怕你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枪呢?我在来的路上听说附近有联邦的士兵,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士兵我倒是看到过几个,但只是远远看着,不想惊动他们,我们的地方很隐蔽,大家平时也不出来,他们找不到我们。我出来想打些猎物回去,所以只带了弓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路聊着越过了隘口,进了山里。阳光越过针叶林照射进来,西斜的太阳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,疤羽提议找个地方先扎营。

    于是他们找了一个山岩下平坦的地方燃起了篝火,当陈剑秋准备把最后几块饼干塞进自己的嘴里时,飞鸟说话了:“别吃干粮了,刚才来的路上,我看到了白尾鹿的痕迹,我去猎一头来当晚饭,剩下的带回部落去。”

    疤羽点了点头:“我也去吧,我和飞鸟一起打猎很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拿着弓箭走入了森林。

    “诶,老大,为啥你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?”

    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后,篝火旁只剩下了陈剑秋和肖恩,好动的黑人百般无聊,边抠手指边问。

    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,陈剑秋正专注地用火烤着从强尼那搜来的匕首。

    他站起了身。

    “我也出去一下。”

    然后从马上抽出霰弹枪,也走进了森林。

    肖恩又一次傻眼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每次都把我一个人丢在营地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北美傍晚的森林略显昏暗,一只白尾鹿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