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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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真想杀你的话,早就动手了。”陈剑秋用斧子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,“如果当初你在治安所接了那把枪,或者刚才被逼问的时候说出我和飞鸟的方向,我都会做掉你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谁都喜欢钱,只是,想活下来的话,彼此的信任更重要。”陈剑秋把他拉了起来,“经历过这些,我们算是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黑人站了起来,感觉背后的衣服湿透了。

    飞鸟在打扫战场,他从几个人衣服和随身的包里搜刮了些干粮和子弹,扒了一件还算完好的夹克下来,然后把枪摞起来放在了一边。刚才射出那箭之后,他还想上来帮忙,可这个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。

    他现在由衷的敬佩这个人,出手迅捷,果断,骁勇甚至不亚于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陈,我们现在有一个问题。”他走到陈剑秋前,把夹克丢给他,“刚开枪之后,除了我的‘休伊’,其他的马都被吓跑了,所以,我们又没有马了。”

    陈剑秋一拍脑袋,他左右一看,才发现如飞鸟所说,除了他的那匹阿帕卢萨马还在以外,其他的马,包括强尼那群人的,都跑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“你看,我说我借的马都会还的吧。”陈剑秋对着肖恩摊了摊手,“那匹夏尔马肯定会跑回石泉镇驿站的。”

    飞鸟似乎没太听懂,而肖恩则不太敢翻白眼。

    “把干粮和弹药带上吧,咱们今天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扎个营,吃点东西。明天再出发。”陈剑秋从地上捡起强尼的那把匕首,“这拨人几乎是石泉镇所有的警力了,他们过两天回不去后,我们的名字才会出现在州的赏金榜上。”

    飞鸟把东西放在马鞍袋里,三人继续向着西南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第7章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

    饼干的滋味并不好,尤其是在没有太多水润口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陈剑秋这一晚上睡的糟透了,他们选了石岩背风的地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营地,这样他们不至于半夜被风吹落的岩石砸死。

    大陆荒原早晚的温差极大,尽管有篝火和夹克的存在,但还是让他感觉寒冷不已。飞鸟扒拉了些附近看起来不是那么刺挠的灌木垫了下,三个人这才轮番睡到了黎明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。

    水不多了。

    昨晚马被吓跑了,带走了所有的水袋,甚至包括他们原本那匹夏尔马上的。现在他们只剩下飞鸟手中的半袋水。

    “老大,搞不好我们得死在这。”肖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。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把昨晚的那包尿憋下来?”陈剑秋瞥了眼满心忐忑的黑人,嬉皮笑脸,“放心,实在不行,地上的草随你嚼。”

    很应景的,一阵风刮来,几坨黄色的风滚草从他们面前欢快地滚过,黑人被揶揄地说不出话来,脸色,因为肤色的原因,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“陈,你看,前面有人。”飞鸟牵着马,突然对他们两人说道。

    陈剑秋放眼望去,不远处的路上,扬起一阵黄色的沙土,一个路人正骑着一匹马,沿着主路,向着他们的方向过来。

    肖恩一溜小跑跑到了路上,飞鸟也急忙跟在后面。两人拦在路中央,挥舞着自己的手臂,冲着马大声呼喊。

    “喂,停一停!”

    马在快要靠近的时候,先是逐渐放慢速度,然后在距离肖恩他们还有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,马上的人似乎是观察了一下,随即立刻调转马头,扭头就跑。

    “你们别折腾了。”陈剑秋牵着马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以那帮白人的认知,再加上他们现在三个人的造型,估计多半把他们当成了沿途截道的匪帮。

    “我们加紧赶路吧。”

    三人继续向前走了好久。

    突然,一群野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。

    北美大陆的原生野马早已灭绝,后来伴随着欧洲人的到来,很多家马被“放生”到这片大陆上,比如他们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。

    自由对任何生物来说,都是难能可贵的,于是,家马变成了野马,野马形成了新的种群。

    “它们好像在饮水。”飞鸟眼尖,说道。

    “走,先补充点水。”

    三人向着马群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陈剑秋一边走,一边观察着前面的情形,一路上他也注意到了植被的变化,这里每年的降雨都很少,如果前面真的有水,说明他们离绿河,也不远了。

    可很快,他的注意力被马群中一匹纯黑色的马吸引住了,这匹马看上去比旁边其他的马匹,都要高大。

    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他也能逐渐能看清楚这匹马的具体样貌,这匹马的毛发从上到下都是黑的,健壮的肌肉在阳光的照射下凸显出令人陶醉的线条。

    此时的它饮完两口水,仰起头来,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。

    “飞鸟,我跟你请教个问题哈。”陈剑秋一把拉过还在东张西望的飞鸟,“驯马怎么个驯法?”

    飞鸟有点摸不着头脑:“首先你最好在马小的时候,慢慢靠近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,成年野马呢?”陈剑秋打断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一个道理,你得让它认可你的能力和勇气。等等,你不会想现在抓匹野马吧?”

    “对,我看那匹黑马不错。”

    飞鸟有点吃惊,驯服野马这种事儿没有几年的学习,不摔个十来次屁股开花,能搞得定?

    虽然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很是骁勇,可前面的这匹壮实的黑马,显然是野马群的头领,哪怕是经验最丰富的牛仔,也不一定能搞定。

    “陈,这好像不太容易……”飞鸟还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们等下在这里等我,该吃吃该喝喝,我去试下。”陈剑秋猫下了腰。

    他躲在灌木丛里,从位于下风口的方向,小心翼翼地向着马群靠近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低估了野马们的警觉性,黑马感觉到了动静,像是一幅原先暂停的电影突然按下了播放键,如黑色的闪电一样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刚才还在喝水的马群,也都跟着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上马!”飞鸟的声音从陈剑秋脑后传来,和声音一同掠身而来的,是同样疾驰的休伊——飞鸟的坐骑。

    陈剑秋拉着飞鸟的手一个翻身,跳到了马上。

    飞鸟递过来一副套马索:“等下套住马的脖子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马,紧紧跟着马群后面。

    前方出现了一道石岩,黑马在高速前进中变换了前进的方向,陈剑秋瞅准机会,抛出了套马索。

    黑马不慌不忙,马首一转,套索套了个空。

    休伊似乎也是来了脾气,它奋蹄向前猛冲,似是要和黑马决个高下。但终究是身上多着两个人,黑马陡然提高了自己的速度,和马群瞬间拉开了一段距离,与两人之间也是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它刚才甚至没有使上全力。

    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!”飞鸟不顾扑面而来的扬尘,对陈剑秋说道。

    他身后的的套马者放慢了自己的呼吸,定睛凝神,判断了下黑马身体的起伏,手中的套索再次出手。

    套索的速度比上一次要快,黑马想躲,却被套了个结结实实。